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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悲惨世界】关于让·普鲁维尔的一件小事

-给我爱的诗人写一段,他真好。





“这里还有一个!”“别开枪!”

让·普鲁维尔头昏脑涨,像是宿醉,更像彻夜不眠草拟文章,计划革命,左眼看不清路,右眼前一片花,隐隐约约见到几个人站在面前,忙往旁走,怕撞上人,想着再去找公白飞让他看看这眼睛还有没有救。

面前人不让他走,钳住了手臂把他向前拖。他的嗅觉好像才恢复了,闻出血腥味道——眼前是被血糊了。由此他也想起他是站在圣德尼街上,丢了枪,叫人砸了后脑,摔在街垒外面,同他的朋友们分开了,受三支枪口指着后背和脑袋。今天夜空里并无星星点缀,今天是六月五日,他们为了今天做了许多计划,以缪尚的下等白兰地和青年的鲜血浇灌出的计划指向六月五日。

硝烟过于厚重,盖住街面,看不清地上有什么,可走一步一滑,让·普鲁维尔猜想他脚下踩着的全是血。太阳还要过很久才能上来,今天它爬得可够慢的,等它睁开全部眼睛见到巴黎,新的巴黎,它一定会忍不住把所有光和热都投过来,好把这自由的城,自由的国度看仔细。人人都带笑脸,也带上了光与热。那巴黎可就就了不得。这里的光芒能辐射到全世界,和弗以伊常说的一样,罗马尼亚、匈牙利、波兰,全能醒来了。全是由于这伟大的法兰西——母亲!

让·普鲁维尔明白自己被抓作俘虏了。但他继续思考。既然死亡已在转角等待,他该拥抱这上天的馈赠。“热安将名留青史了。”他毫不怀疑街垒能继续矗立,明日巴黎人民就会从紧闭的屋门后面走出来,拿着武器冲到政府。新的世界会在破碎的遗址上建起,就像街垒是由破坏中的东西堆砌的。人民多么擅长这个,他们全是能工巧匠,他没有时间再给他们写新诗了,他只有默默念从前的诗。

“他们筑起高塔——”

士兵把诗人带到了街口,硝烟中能隐约看出街垒的轮廓,一名年轻军官站到他面前。让·普鲁维尔觉得他很眼熟,他温和的额头,近乎黑色的眼睛给人一种错觉。这个人是我的兄弟,可我们却要互相残杀。让·普鲁维尔这样想。他在询问我街垒内部的情况,他竟称呼我为匪徒。也许我们还在同一间教室里听过同一位老学究上课。那时我在为我的小鸽子写情诗,“你我的年纪合在一起,四十也还到不了。”他在考虑去参军。

“街垒里还有很多人。”
“具体一些。”
“整个巴黎的人民都在里头,你们何必同人民为敌呢?”

枪管狠狠顶了他的后背,这提醒他了,他让他们带到此处便是准备好死的。于是他又开口:“为什么不现在就给我一枪呢,照你们说的,我是匪徒。比起上断头台,还是一颗子弹更痛快;比起在庭上受审判,忍受室内的污浊空气,倒不如这儿的大街上更舒服。你们注意到屋檐上长的野花了吗?很漂亮。”虽然他说话声音不很响,习惯性垂下眼帘,可那些个士兵谁敢轻视这个青年呢?他们心中自然生出了敬意,也愿意将他的话当命令执行。让·普鲁维尔的军官兄弟让三个士兵站在他五步远处,然后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让我来吧,”他终于说,“需要帮你蒙上眼睛吗?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此时巴黎仍在沉睡,天空未换下深色睡袍,可对诗人来说,太阳已经提前升起来,就从他的身后,从那个破碎的整体里升起来,光芒直逼街道尽头,白昼正势不可当的扑面而来。

军官扳了扳机。

让·普鲁维尔喊道:“法兰西万岁!未来万岁!”街垒后面的人们会听见吗?这对他已经毫无意义,那红得发亮的红旗已经落下了,正覆在他的心上,老人同青年人的血洒过的红旗包裹着他。

军官开了枪。

让·普鲁维尔倒下时嘴角含着笑,可军官掉了一滴眼泪,自己没有意识到。他眼中战斗的狂热消散了一点,也许他终于认出了这位兄弟,他们曾睡在同一位母亲的怀里,母亲在他们脚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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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一点b话:某种程度上来说,热安是幸运的,他是带着对未来的希望而毫不恐惧地牺牲的,他没有经受看着街垒被攻陷的绝望与痛苦。虽然也有些人觉悟很高,没有恐惧。可是普通人呢,他们二十出头,纵然年轻气盛,满腔热血,可终究怕死。
这样算来最惨的是小马,人在青年时期的朋友能改变一切。缪尚的那些夜晚会影响他的未来,街垒的那个夜晚会伴随他终生。这会是他需要深埋的过去,就像阿让一样。

我真的好啰嗦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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