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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组#梦

-非国设,摸鱼
-真的不是盗梦空间
-主要是想写子露,小孩子好可爱啊。

“你说万尼亚,那个才来了几个星期的孩子?他怎么了?”院长问那个女教师。
“他总是做噩梦。在夜里会大喊。”女教师说。
“不过是不适应而已,你们多和他谈谈话,也许他会好一些。这孩子也可怜……”
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今年七岁,父亲早亡,不幸的是,母亲也在一个月前去世了。没地方去才投到这个破孤儿院里来。
白天,他总是用他漂亮的眼睛四处看,小猫一样好奇且乖巧。可是太阳下山后,吃过晚饭,做了祷告以后,他就开始发抖。穿着白睡衣的孩子们排队去睡觉了,他总是走在队尾,不时回头看看窗子外边的天,好像是看太阳还在不在了。爬上床后,他很快就睡去了,可是不多久总会醒来,有时吵醒了别的孩子,他们说:“伊万像魔鬼一样坐起来,小声地哭。”

妈妈牵着伊万走在街上。街上所有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走,他们亦然。路的尽头有一座高台,上面坐着一个女人,她穿着白色的衣裙,看不清脸,只有她浅棕色的长发在风中飘着。妈妈紧紧抓着伊万。这时后方开来一队马队,他们的马都是高大漂亮的骊马。骑手们身着银白的盔甲,头盔顶上燃着银色的火焰。马队把人群撕开一个口子,没有躲闪的人们被踏在马蹄下面,全都变成了灰色的小石子。那些石子越叠越高,直向着高台上去。
伊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妈妈的手,可他再也抓不到那只手了。行进的队伍里什么人都有,俄罗斯人、鞑靼人、东方人,只在书上见过的黑皮肤的人,就是没有他美丽的妈妈。人流推着他前进,他想大声叫喊,可是喉咙里好像被灌了胶水。那些骑手一个个都上了高台,最后一人经过他身边时,叫住了伊万。
“嘿小子,这个给你。”他从自己的胸膛中拿出心脏,交给了伊万,这孩子不得不接过了那血淋淋的,跳动的玩意儿。他低头看着它,血都抹到了脸上。
他再抬起头时,却无比清楚得看见了高台上女人的面庞。骑手们一个接一个拔剑,在她身边自刎,他们漂亮的头滚到地上,盔顶的火焰点着了女人的衣裙。那个无心的骑手也上去了,他砍下自己的头之后,伊万手里的心脏不再跳动了,而是一层层剥落,最后什么也不剩了,只剩得满手血迹。银色的火焰已经把女人吞噬了,满城寂静,只听得火焰中的噼啪声,好像在烧木柴。
他害怕极了,他觉得有什么人抓住了他的衣领子,要把他拖到别的地方去。那女人的面庞,那棕发女人……“妈妈。”他惊讶于自己的冷静,“那是妈妈。”


然后,这孩子睁开了眼睛。
还是夜里,这夜好像不会结束。月亮像巨人的独眼,月光不柔和,像一大块一大块的冰摔下来。伊万先看看自己的手,看看上面有没有一颗心脏,然后——他看到了床边坐着个人。那人背光坐着,看不清脸,只觉得他在笑。伊万看着他转过头去,月光照亮了他,令人意外的是,他有张五官柔和的面庞。他和我们不太一样。伊万心想,我没见过这样的人,他不像我们这儿的人。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凶,他来做什么呢?
“你做噩梦了。要糖水还是热牛奶?这些东西你在这儿一年也喝不上一次。”他递过来一个杯子,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话而改变。伊万没有来得及回答。有人在开门,这个奇怪的人只好冲伊万做了个鬼脸,然后从窗户里跳出去了。平日里很喜欢他的女教师走了进来,她走过一排排小床,走到伊万边上。
“万尼亚,你还好吗?”她轻抚伊万的额头,关切地问。
“我很好,我没有做噩梦。”伊万下意识地回答,“我很好。”
“好吧,伊万·伊万诺维奇,您在说谎。”女教师伸手卡住了小伊万的脖子,那孩子奋力挣扎着,别的孩子好像都死了,没有人醒来。
挣扎中,他撞到了床头柜,水杯摔到了地上,里面的水流出来了,却是灰色的,在地上无声地漫延着。
他觉得妈妈抱着他唱着:
“Спят, спят ежата, спят мышата,
快睡啊快睡吧刺猬玩偶
Медвежата, медвежата и ребята.
小熊玩偶和人们
Все, все уснули до рассвета.
所有的一切都在黎明前入睡。 ”

他又觉得有人在抓他的衣领了。


然后,伊万·布拉金斯基,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睁开了眼睛。
彼得堡的夜是短暂的,这会儿天已经开始放亮,伊万盯着空白的天花板,想着刚才的梦,“真奇怪,我可没有住过孤儿院。也没有被女人卡过喉咙。”他打算起来看会儿书,反正也睡不着了。可他一坐起来,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——依他来看,是个东方人,穿着利落的短装,半长的黑发束在脑后。
“哎呀,你又做噩梦了。这回是要糖水还是热牛奶,要不喝上两口?”伊万没有回答,他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。
啊,这个笑眯眯的东方人,不就是十几年前坐在他床沿的人吗?
等一等,那不是梦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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